乔润令：政府和市场关系最关键是政府放松管制

 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副主任乔润令参与了第三届中国城市管理高峰论坛巅峰对话环节。  

以下为文字实录： 　　

 乔润令：如果从道理上、教科书上、理论上，政府是裁判员、指导、服务都没有问题，从现实角度来说，实际上在中国搞城镇化也好，搞现代化也好，离开政府归于零。在土地资源、在金融资源在相当多资源在政府手里的情况下谈市场，这基本上是一个乌托邦。但是这个命题很重要，我觉得下一步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最关键是政府逐步放松管制。逐步把该市场配置的资源逐步交还给市场，这是一个最主要的。没有这谈不上市场主导。 　　

 马洪涛：您放两个层面，一个是教科书层面，一个是现实层面。教科书是努力方向吗？ 　　

 乔润令：不一定，教科书是西方发达国家总结出来的规律，拿到中国基本上能对住的较少。我觉得就中国现实而言，西方教科书是总结的基本规律没有问题，但是具体操作起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谢谢。 　　 马洪涛：掌声感谢刘校长，他也说了未来政府需要下放更多的审批权力，包括地方政府可能要更多的把这种配置资源权力从政府手里交给市场。不管是国家发改委还是规划局，在过去都掌握着大量权力的一个部门。 　　

 乔润令：我们用很短的时间，用接地气的实践开始。今天我们来的是天津，我简单从天津这个实践谈起来说一说政府和市场。 　　

 天津的模式，三步走全领域的城镇化，因为我们国家在前十年在地方实践当中有如下几种模式，天津的模式是以华明镇为主，下午东丽区政府会专门讲，但是它基本概念叫宅基地换房、三区联动，三改一划。这样一种全国的基层的实践的城镇化模式，我们看有这么几种。其中天津是最为突出宅基地换房是干什么呢？我罗列了三点，农民免费拿到房子，而且是大产权房子，住房以后新增加的成本政府补贴物业费。三区联动是新的小区、就业的社区和工业开发区三区联动，解决农民的就业和增加收入的问题。 　　

 三改一划是农村集体经济的改革、户籍制度的改革、小社区管理的改革，这样三改一划从制度上实现农民身份和权力的市民化，这是天津三步走的华明模式的全部内容。刚才国土司司长讲到是城乡土地挂钩的办法，农民不掏钱，政府也不掏钱，整个换下来以后具有现实的可操作性。华明模式大家看，其实从全国六种模式看来，它的最大特点是农民从生产方式到生活方式，再到社会身份全方位实现了城镇化，它的城镇化模式质量比较高。 　　

 在这儿我们马上进入主题。全国这么多实践模式，有一些基本的经验、宏观体制和教训。第一，我们搞非农产业带就业，农村社区才能变城市。但是恰恰相反，全国相当多的地方建了一大堆新社区，农民仍然在养猪、仍然在种田，这是最大的一个问题。第二，要防止政府承担无限的责任。在实践当中，我们就会发现相当多的地方、政府大包大揽，官府造城，结果导致的问题是农民的诉求随之提高，政府被绑架。第三，资金平衡、经济可行才可持续。第四，非常重要的一点，生产方式变化才有生活方式的变化。但恰恰在这一点上，全国相当多的模式，农民还是农民的情况下就搞一些集中居住，这是最大的问题第五，城镇化需要农村改革集体产权的制度配套，天津三改一划我认为是全国做得最好的。 　　

 几种地方城镇化模式面临的挑战和问题。大家看前十年所有的地方城镇化模式基本上依赖土地价格上涨，根本不可持续，包括华明真模式也是如此。因此由于城镇不断上涨导致所有的所谓地方的城镇化模式全部是虎头蛇尾。靠优惠政策根本不可持续。一个两个地方可以，但是广而遍之根本不可行面临挑战的地四个问题，正因为有政府全过程的设计、主导和过度介入，有完全被套牢的风险，各地出现相当多的农民和政府冲突根源都在这个地方，所以说全过程的参与导致了市民化的成本非常高，不管是天津模式还是四川模式，还是浙江模式，全部如此。 　　

 因此，我认为低成本是中国区域城镇化实践是否可行的一个最重要的条件，怎么达到低成本呢？市场化！

马洪涛：谢谢乔主任非常精采的PPT展示。政府在新型城镇化当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个案例当中是非常有代表性的设计。 　　

 乔主任，再回到刘校长提到的问题来讲，过去其实最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政府是否在于主导城镇化，而是因为政府手中握有太多的权利，就产生了钢铁提到的这个问题，政府全过程的设计、全过程的主导，被套牢了，被套牢可能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你觉得在未来有哪些权利政府可以下方给市场的，以发改委为例。 　　 乔润令：首先是产业发展的权利我觉得应该全部应该放在市场，城镇化权利有一半可以放在市场，是建设领域，因为城镇化有相当多的公共服务，政府必须负起责任，必须增加投入、必须增加管理，必须提高你服务水平，这两块是非常清晰的。有一点，这两块很清晰的情况下还有一部分，由于政府是钱有限，过去干了很多力所不能及事情，而这些可以完全交给市场干了，比如说基础设施领域，保证基础公共设施领域可以完全市场化。概括起来，刚才刘校长讲的我完全同意，他讲的基本上切中这个脉，市场化过程就是政府放权的过程，这两个是可以划等号的。